【亓斌清】爱了很久的朋友 02
·第二人生AU
·姚斌=景元私设
·大三角基本盘→亓清Only结局
02
简亓因为工作的原因近期都住在办公室。
头两天程以清在家里无聊一个人喝点红酒，醉了还会给他打电话，糯里糯气地语调，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嘛，简亓就切成视频电话看看他醉红的脸蛋，心情好的话也隔着电话玩点什么play。
这天晚上正在办公室翻人事部的人给的姚斌资料，按着以前参演过的作品的时间顺序大概看了看资质，冷不防程以清就打了电话过来。
“又喝酒了？”简亓静了电影的音，只盯着屏幕上的人的神态动作。
“没、没有，”程以清略一停顿，又咳了一声，“想你了不行吗？”
简亓把指节从桌面上连着和弦敲过去，嘴角一勾：“你想问我签姚斌的事？”
对面沉默了会儿，半晌才颤着音飘过来一声简哥，尾音里竟是恳求。
简亓暂停了电影，按住了发胀的太阳穴，努力放柔了声问他为什么对姚斌这么在意。程以清答不上来，纠结地咬嘴唇上的死皮，简亓等了会，快要失去耐心，却在末尾听到了极轻的一声异样响动。
“他在你旁边？”简亓问。
“谁？姚斌？没有。”程以清否认。
“以清，”简亓叹了口气，“你得给我一个签他的理由，光说他是你朋友并不能说服我，你也知道他在模特圈名气不小，他背后的老东家有多难缠你也可想而知吧？”
“简哥，要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我也不想让你这么为难……”程以清似乎倒在了被子里，声音突然变得瓮声瓮气，“他没有别的路子可以走了……老东家要在模特界封杀他，现在没有哪个影视公司敢要他了……只有你啊简哥、王牌经纪人……是你的话一定可以……救救他……”
简亓抓住电话的那只手慢慢收紧，最后掐在了挂断的按键上。
姚斌摸了摸趴在被子顶上的人毛茸茸的脑袋，等着他转过头来，手机上已经从挂断界面闪回了桌面，背景里是简亓睡在同款枕头上的侧脸，脸颊上还有不知道谁（大概是程以清）的手指。
他们俩是那种关系？
姚斌揉了揉他的头毛收回了手，轻声跟他说你不用为了我跟他这么乞求，大不了回归素人呗，我还年轻嘛还有其他路子赚钱养爸妈。
程以清扭头看向他：“我当年说过你遇到麻烦随时可以来找我，我绝对会帮你的，放心，简哥是刀子嘴豆腐心，等我再磨他两天，他一定会答应的。”
姚斌望着他出了会儿神，好像想起了当年在小剧组的一些往事，也不过是简亓不在时程以清被劝酒，他良心发现帮当时还没什么名气的程以清挡了两杯罢了，没想到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的承诺。
谁会把没红前许下的不走心的承诺当真，姚斌有的时候也觉得程以清是个怪人，怪善良天真的，特别好坑。
倒是他和简亓的关系让人八卦心起，姚斌看着他盯着手机桌面出神，忍不住开口问他：你跟简亓睡了？
程以清吓了一跳，惊诧地抬头看他，眼里写满了你怎么知道，那种受惊的小表情着实明显，让欲盖弥彰的“没有”两字都显得很多余。
姚斌了解地点了点头，在心里给两位的关系打上了pao友的标签。
第二天简亓起床时发现程以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了他办公室，正陷在沙发玩手机。
“这么早？”简亓撑着沙发往下看他，程以清就扬起了脸回应了一个笑。
“有事找我？”简亓又问。
程以清从沙发上拉扯他领带把人拖下去印了个结结实实的早安吻，啄着他凉薄的嘴唇说签他嘛。
气氛骤降到冰点，简亓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了下去，直起身去泡咖啡，程以清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，两声简哥喊得亲密又甜腻。
“他老东家已经发解约事件和圈内封杀的完整声明了，你自己去看看再来劝我。”简亓不动声色。
程以清愣了神，不好的预感密密麻麻爬上来，僵硬着去摸简亓的电脑查看，果然外面铺天盖地的营销和通稿都已经上线，舆论朝着不堪的方向一路狂奔，对模特圈不了解的路人们谴责着当事人的道德人品，并在水军导向下大肆发表哪个公司敢签他就抵制哪个公司的言论。
“都这样了你还想让整个深度发觉一起蹚浑水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别忘了月底你还有一个提名影帝，我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做0收益的事。”
“可是简哥，他救过我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。”
“八年前，你提前离席的那次。”
简亓终于想起来了，他甫一见姚斌就有些似曾相识，原来是发型变了，以前是个张扬的灿黄脑袋。那时他和程以清都刚刚起步还没能进入深度发觉，什么小资源都可能是救命稻草，合作过的不入流的导演也不在少数，免不了一些过度劝酒的应酬场合。
他还记得那天乌龙的签约仪式，自己白跑了一趟不说，还大意地留了程以清一个人在酒席上，有一个灿黄脑袋的小模特把程以清送回了家，从一楼把泥醉的程以清背到了七楼，程以清醉得不清醒地拉着人家塞名片，说将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他。
这事过去好多年，圈内另一个团队在声讨潜规则时端了一整条灰色经济链，程以清在那些不见经传的导演名单里找到了熟人，简亓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要对人家千恩万谢。
没想到就是这个姚斌。
“行吧，”简亓妥了协，“我会安排他面谈。”